一个耿直的ID

废话过剩的写手

归零

私设如下:

1、本文背景发生在威尼斯行动后,国王大道行动前,所以猎空、黑百合等成员并不会出现(呜呜呜)

2、威尼斯行动暗影守望没能出逃成功,而是被困在了威尼斯,受到政府和黑爪部队的双重追杀,76在经过考虑后还是带领守望先锋突破重围,成功把四人救回了临时基地,但同时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预警:

1、角色无罪,OOC属于我。

2、无CP向(大概)


01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我想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会有些无聊,指挥官。”伴随着纱布被一刀剪断的清脆声音,齐格勒博士直起身子关掉了手术台的灯,“好好的躺在病床上会有利于病情的恢复。”

突然暗下来的光线让依旧躺在手术台上的莱耶斯眯起了眼,他稍稍歪了歪头去看自己受了伤的右手臂,整只手都被打上了石膏。就在几分钟之前它还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印象中它至少被三发子弹给打中了,但好在身旁的这位医学博士本领出色且手法温柔,让莱耶斯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痛苦——至少在麻醉药效失去作用之前是这样的。

“我有点好奇,医生,你包装圣诞礼物时候的手法和包扎伤口的(手法)是不是也如出一辙?”

男人这样说着,眼神落在正在洗手的齐格勒身上。在这个时候开口说些牛仔笑话绝不能起到缓和气氛的作用,莱耶斯心里清楚,虽然臭名昭著的暗影守望头子几乎从不紧张,总是自负,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在紧张些什么。

女医生听言并没有出声,而是走到洗手池旁拧开了水龙头,有那么一瞬间莱耶斯觉得自己不会得到答案了,但经过几秒的沉默后,尽管水声嘈杂,他还是听到了齐格勒以平静沉稳的语调回答道:“.....大同小异,指挥官。”她把水龙头拧紧,用毛巾擦干了手上的水渍,“我还得到莫里森指挥官那里去,有什么问题就按一下床头的按钮,会有人来照顾你的。”

失去了水声的房间一下子变得非常寂静,以至于齐格勒的每一个字的掷地有声,清清楚楚的落在了莱耶斯的耳朵里。男人眨了眨眼,仿佛犹豫了一秒,然后开口问道:“....那家伙情况怎么样?”

“不太乐观。”女医生一边回答一边把染满了血的白大褂脱下来丢进垃圾桶,她并没有看向他,但莱耶斯还是感觉到了这句简短的话语中包含的一种微妙的谴责,尽管这些情绪非常轻微,但还是像是一根软刺一样扎在了莱耶斯的心脏上,使得一股愤怒猛地窜上了他的胸腔——毕竟莱耶斯从不会愧疚,也不会自责,他只会愤怒,愤怒自己的无能与失败。

“你最好劝他以后少管闲事,医生。”他冷冷的说,“做好他分内的事就行。”

“但他救了你的命。”这一次医生的语调中开始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

“嗯,这么说我还真是欠了他一个大人情呢,记得替我谢谢这位救世主——谢谢他的优柔寡断,把事情由简化繁。”男人冷笑一声,他精准的捕捉到了对方语气里的藏匿的不赞同,并把那种感情转化成自己反驳的理由,让话里字字都带满了讥讽。

齐格勒摇了摇头,把眼神移到男人身上。

“请听我说,长官,“她的目光种有与她年纪不太相符的平静和坚韧,带着一种天然即成的严肃与正义感,莱耶斯不知道这是受了某人的影响还是说守望先锋的家伙们本性就个个如此,“我不知道你和莫里森指挥官之间有什么矛盾,但事情真的比你想象中要严重得多。暗影守望已经完全暴露在了公众面前,你根本不明白这对于我们意味着什么。这次参与威尼斯救援的主干成员都伤的不轻,而在这种危机关头我们少一人都不行。我只是个医生,不是魔法师,不能够挥一挥魔杖就把你们变出很多个去应付那些需要你们出面解决的事情,我....”

像是意识到了自己有些情绪失控,齐格勒的话锋突然一止,她抿了抿嘴唇,把目光从男人身上抽离,然后深吸一口气,仿佛平息心情一般转过了身,“....非常抱歉。”她转动门把手,“我必须得走了。夕阳从打开的门缝中倾泻下来,落在她湛蓝的眼里,这双平日里总是让人感觉到温柔宁静的眼此刻看起来十分疲惫。

莱耶斯沉默着,什么话也没有说。22年前他和17岁的安吉拉·齐格勒一起共事摆平了第一次智械危机,算了算,他们之间的交情也算是深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够察觉到安吉拉·齐格勒总是对他有一种特殊的疏远感,唯独对他一人如此。年少有为的齐格勒博士早在她还是个少女的时候就承受了太多在她那个年纪本不应该承受的压力——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在做一个维和主义者,年纪轻轻便加入守望先锋,成为英雄。

哼,和平,正义,英雄吗。

门合上了,房间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莱耶斯闭上了眼。

偶尔他会想时光倒流,回到自己参军之前,他会在那天买上一打酒喝个烂醉,然后把征兵信封撕成两半再揉作一团丢进垃圾篓,让一切都随之归零。

02

莫里森在傍晚八点左右醒来。

他睁开眼,觉得脑袋有些发胀,头顶的天花板是陌生的白色,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头,指尖传来了医用纱布的触感,耳边传来医疗设备发出的有节奏的声音。莫里森想撑起身子看看四周,但他的腰腹和背部立刻传来了巨大的疼痛感,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醒了?”耳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次可睡得有够久的,杰克。”

“有多久?安娜?”莫里森轻轻地笑了下,无论在何时,安娜·艾玛莉的声音都永远令人安心。

“谁知道呢,大概有三天吧。”

“三天?"这次连莫里森自己也有些惊讶了,他再次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同样巨大的痛苦再次袭击了他,身旁的人站起来按住了他的手臂,“先乖乖的躺好,杰克,你这次可伤得不轻。”

“看来是的。”莫里森露出一个苦笑,“真糟糕,现在的形势可容不得我躺在这里度假。“

”哼,别搞得像守望先锋没了你就垮了似的,你以为在你昏睡不醒的期间那些烦人的事都是谁来处理的?“女人有些不屑的眯了眯眼,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好好呆在病床上养伤吧,炸弹爆炸后的碎片把你的背部从前往后捅了个对穿,说实话,没有半身瘫痪已经是奇迹了。”

“呵,感谢安吉拉和现代科技...能帮我把床往上抬一抬吗,我不习惯就这样躺着。”

女人听言俯身按了按床侧的开关,病床发出了机械运转的声音,“就这么高就好---谢谢你,安娜。”当莫里森的上半身与下半身形成了一个大约150°的钝角时,他说道,“这样舒服多了。”他迅速的扫了眼四周,除了一些医疗仪器,房间里的配置非常简单,甚至连沙发都没有,病床旁只有一张孤零零的靠背椅和一个三层的床头柜,上面摆放着一台红色的电话,一份报纸和一叠文件。“看来你也没打算让我闲着嘛。”

“养伤和批阅文件又不冲突,你总不想看着我和温斯顿死于过劳吧?”面对着莫里森的打趣,艾玛莉没好气的回答道。

男人听言轻轻地笑了笑,他伸手拿过那一叠文件,粗略扫了眼,分别是意大利政府和联合国下达的一些紧急通告与禁令,而各大媒体都在疯狂报道这次的事件,报纸上守望先锋的标志占了最大的版面,并且上被打了一个鲜红的问号。

“政府高层真是些混球,”莫里森把文件丢到一旁,揉了揉眉心,“舆论几乎也一边倒。”

“你又不是第一天和他们打交道。”安娜·艾玛莉重新坐了下来,翘起腿,她看起来还算放松,大概是因为战友的苏醒对她有所鼓舞。

“现在再去澄清舆论方面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各国政府已经把我们当成了弃子,现在最好的权宜之计就是沉寂下来,暂停守望先锋明面上的一切活动,然后静静的等待黑爪的下一次出击,粉碎他们的计谋,把他们一举抓获,用行动重新塑造起我们的公信力。”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安娜,但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就是,怎么从政府那里争取到加比他们的处置权。”

“.....杰克,”坐在一旁的女人突然沉默了一下,她改变了坐姿,身子向前倾,这表明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会不太妙,莫里森脑子里划过这个念头,静静的听着她继续说道:“恐怕这次我们没办法得到一个完美的结局了。你知道的,暗影守望已经完全暴露在了公众面前,政府不可能放过他们。况且,守望先锋也出面了----人民只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而政府,他们绝对不能忍受自己的尊严被挑战,特别是来自指挥官你的挑战。”

“我从没想过要挑战他们,我会向他们解释清楚的,我保证。”,莫里森平静的说,他的目光并没有看向自己的战友,显然这个细节没能够逃过安娜的眼睛。

“别自欺欺人了!”她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这可不是童话书,正义的一方都可以获得圆满的结局,暗影守望完了,这是他们咎由自取,他们应该为此付出代价,我们必须把他们交出去----除非你想打一仗,你想挑起战争吗杰克?”

“....别这么说安娜,这次行动我也有很大的过失,事情一定还有转机。你去帮我联系一下外交部好吗?就说我希望能见到意大利现任的那个外交部长,该死,我忘记他那一长串拗口的名字了。”病床上的男人看起来有一些窘迫,他皱着眉头,似乎正在冥思苦想。

“.....”安娜·艾玛莉没有回话,她早该料到是这样一个结果的,或许她应该在他醒来之前就把这些事情全部解决掉,但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她其实在心里也期待着杰克·莫里森能够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就像以往那样——把暗影守望惹出的烂摊子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但这一次行不通了。安娜·艾玛莉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一次她很可能会失去这几个珍贵的战友。她一点也不想面对这样的局面,但她此刻束手无策。

“拜托了,安娜,我实在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了。让他给我十分钟就好,十分钟我就可以解释清楚这一切。”男人最终还是放弃了思考,他还得留一留脑子来想出一个尽量理想的策略,哪怕希望渺茫。

“.....你最好别后悔,杰克·莫里森。”安娜·艾玛莉站了起来,她甩给病床上的男人一个气愤的眼神,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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